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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沧笙将空盏递给芙簪,芙簪微倾瓦罐,给盏中倒满,又端着向含柳走过去。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手段稳狠,芙簪一手钳住含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

含柳见那盏中液体猩红,猛地挣扎起来。可是她哪里拧得过步光芙簪两人,一盏冰凉辛辣就这么被芙簪灌入口中,让她无可避免地呛咳起来,又在逐渐传遍五脏六腑的剧痛里汗泪交加。

“殿、殿下,饶我……”她费力地开口,声音支离破碎,“您想知道什么,奴、奴婢都说,奴婢都说……”

“本王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杀你。”贺沧笙微笑,“赏你的是一杯养着南霄省五害蛊的好酒,此蛊颇为有趣,毒发时中蛊人心裂、血凝、身软、眼盲、发落,故称五害。如何,喜欢吗?”

含柳惊恐地蜷起身体,在濒死的惊恐中越陷越深。

“不过,要是能每月吃上一粒解药,”贺沧笙微微俯身,摊开手掌,“别说毒发,就是功夫都不会受影响。”

含柳倏地抬起头,双眼死死盯着贺沧笙手中的药丸。

贺沧笙极好地把握着节奏,停顿了片刻,道:“你若能迷途知返,为本王所用,这药便给得你。”她轻轻合拢手掌,“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做本王的人?”

含柳抖身如筛糠,人已经说不出话,只一点点爬向贺沧笙,伸手攥住了贺沧笙的袍角。

贺沧笙看着她痛苦哭求,缓缓地垂了手。

“殿下……”如今的含柳乖顺极了,只抬眸看着被贺沧笙捏在指尖的药丸。

“哦?”贺沧笙似是微醺,面露不解,“已经到了日子吗?”

含柳的毒还未发作,但人已经怕得要命,攥紧了铺在地上的裙,拼命点头。

“自你归顺,还未详尽地给本王说过苏屹,”贺沧笙合拢长指,让药丸离了含柳的视线,懒散道,“就今日吧,从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