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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柳盼秋双手捏紧,两眼闪着光:“当真?”

尹婵点了头,继续听锦屏对面的声音。

却没发现,身旁的郑宝融,在她说话的当口,有些意外地望了她一眼,随后挑起兴味的笑。

宫宴在太上皇赏赐谢厌一柄宝剑时,到达顶峰。

此剑曾是太上皇年轻时御驾亲征所得,贵重不凡,在场官员看谢厌的眼神越发不一般了。

先是蒙皇上信任,又得太上皇垂青,只要谢厌不犯忌讳,必定官运亨通。

因而,望向信阳侯一家的目光,也别有深意。

在场都能咂摸出来,谢厌自进殿起,便没有舍给信阳侯和谢琰半分眼神,视做无物。

也对,自幼母亡,被父亲安了不祥的“罪名”,遗弃到偏僻原州,不管不顾,谁能全无芥蒂。

谢琰更被周遭的调侃,惹得浑身不适,恨不得离开。

他从未想过,这疤痕狰狞的男子竟然就是兄长。

忆起那日,谢厌跟随尹婵的父亲来讨要定亲信物,便由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悄悄朝右上方卢国公的位置扫了一眼。

尹稷也在看谢厌,但与旁人的艳羡截然不同,皱起剑眉,脸色沉肃,显然不喜。

谢琰略略松了一口气,他果真想多了,谢厌这样的人岂会和阿婵牵连。

宫宴渐近尾声,曲乐鸣奏。

年幼的公主和郡王纷纷依在太上皇跟前撒娇卖乖,承欢膝下,太上皇抚掌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