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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谢厌说他不好看,就跟着坐在角落,依过去,托起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亲:“阿婵最喜欢夫君了。”

“方才害怕吗?”他在说处理信阳侯和莫氏的时候。

尹婵点了下头,如实道:“很多血,是有被吓到。”

谢厌懊丧地垂下眼皮:“我不该这么残忍,阿婵别怕,以后不会了。”

“不对。”尹婵猛地摇了头,“我不是圣人,也想为夫君撑腰,可我太弱了,什么都办不了,所能做的,只有陪着你。不要因为我的怯弱,放过伤害你的人。”

谢厌痴了下,心口绽开一簇簇美丽的花。

翌日,满京哗然。

亲军卫指挥使谢厌,为二十年前生母离世的惨案,将生父和莫氏告上了京兆尹。

当日,府衙带走两人。

流言蜚语立时沸沸扬扬,茶楼酒馆尽在谈论这桩案子。

谢厌证据确凿,一场官司十分顺利,两日收尾。

莫氏判死罪,秋后斩首。

谢郦阳虽非主犯,却涉纵容包庇之罪,免其世袭之爵,杖四十。且因昨夜谢厌的一番折磨,他身神俱废,苟延残喘,已无几年好活了。

百年前,初代信阳侯几经生死谋得的侯爵之位,封袭四代。

而今断在了谢郦阳的第三代。

自他再下,谢琰已无承袭之能,他自小以为担负着侯府的门楣,然世事多变,昔年光景已无。

侯门的匾额当日被拆下。

一切,尘埃落定。

彼时,京城议论声迭起,谢厌和尹婵却悠悠闲闲的,搬进皇上御赐的宅子,在寝屋拾掇衣物。

“夫君,欧阳大人没有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