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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稷复又提起谢厌,如今才恍然了:“难怪当日宫变,你会将乌木簪交给他,让其助为父率兵进宫。”

“对了。”他脸色变得严肃,“你可是与谢厌……”

话没有说尽,尹婵却了然,脸颊发烫。

尹稷就懂了她的意思,心里百般滋味,问道:“你不嫌他容貌?”

“女儿只心疼他。”

尹稷愣了下,想到信阳侯先夫人难产而死,襁褓小儿被弃原州。

这么多年,不知谢厌如何度过,更想不到,他能一跃成为朝廷重臣,天子心腹。

见女儿态度坚决,他突然放声大笑:“好,婵儿既倾慕于他,为父岂有阻拦之理。”

尹婵听闻这话,一时难以置信,眨眨眼睛,手指绞了绞。

尹稷回身坐下,让尹婵坐在一旁,扭头对她说:“你还不知道,适才在重英殿被皇上叫走,谈的,正是你的婚姻大事。”

果然没有猜错,尹婵提起了心:“皇上怎么说?”

“只问为父可有中意的女婿,又提了几句谢厌,言语间,怕是想为他保媒。”

尹婵突然怔住,在原州时,皇上就知道她与谢厌情意相合,只是,不明父亲的想法。

正在这时,尹稷抬起头重重一哼:“只看他有没有胆子,前来提亲了。”

尹婵凤眸大睁,才反应过来父亲的意思,心口突突一跳。

这天晚上,谢厌没有住在亲军卫官邸。

散值后,带着宋鹫等下属,将一应物什收在箱中,抬着往信阳侯府的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