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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对她颇有眷顾,先是问了离宫回府的事,又点卢国公尹稷的大名,说起尹婵已过及笄,适逢妙龄,合该定亲了。

“婵儿承国公忠勇,宫变时侍奉御前,寡人深感欣慰。”

尹稷连忙拱手:“太上皇抬爱,小女愧不敢当。”

太上皇不知是否醉了,摇头轻笑,撑着额问他:“婵儿姿容冠世,才华斐然,一有忠骨,二存良善,卢国公得女如此,真叫寡人叹羡,不知国公可有中意的女婿?”

众人便猜到太上皇有意给尹婵指婚,一时全都看向谢琰。

女眷这方,则偷眼打量起孟柏香的神情。

虽不知当年艳羡京城的亲事何故解了,但肯定不简单,否则信阳侯一门岂会放弃如今尹家的尊贵。

大都猜想是尹稷假死,加之叛国罪,谢家唯恐惹上一身骚。

此时,皇上却朝谢厌轻睨一眼,果真见他神情有异,脸色也黑了,便以手掩唇,猛地咳嗽两声。

谢厌抬目,皇上眯起眼睛,朝他摇了摇头。

这举动是警告,赵决深知谢厌的脾性,让他切勿在宫宴放肆。谢厌余光轻晃,顿了顿,敛去一身煞气。

太上皇既起指婚的心思,一时难消,今日又是寿辰之喜,他心甚愉,不禁想尹婵早过十六的生辰,再不定亲,年纪可差了。

其实,他有意让尹婵入宫。

皇上至今后宫空置,尹婵家世性格都堪配。

不过,想归想,却不打算干涉后宫诸事。

一则既禅了皇位,事关国事本该交予赵决处理,二则他深知尹稷性情,全无让女儿为妃为后的念头。

若赵决和尹婵都有心,他何尝不能多个乖巧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