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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厌将当日石花巷所见所闻告之。

听完,尹稷怒火中烧,走过去,也不客气,一拳砸在谢琰的脸上,叱骂道:“做你的妾,简直放肆,痴人说梦。”

尹稷行军多年,不说武艺绝尘,拳头倒实打实的硬。

“唔!”谢琰文质书生,秀雅公子,三两下就一脸青肿,两股血从鼻间淌下。

他脸臊,忙捂住口鼻。

想再找借口,可见谢厌乌黑的眼睛,似在嘲讽,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事已至此,尹稷岂会看不出谢家人的意图。

多说徒劳,他拿了信物,气冲冲离开。

两人的身影刚消失,谢郦阳双腿一软,朝后仰去,倒在了地上。

“父亲——”

谢郦阳拉住儿子的手,咬牙交代道:“去,派人到原州。”

“原州?”谢琰犯疑。

他许久不曾听父亲提起祖籍老家了。

谢郦阳脸色白了又白,眼神发虚:“去看看那个废物,他是不是,进京了。”

“您说什么?”

谢琰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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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侯府大门,谢厌捧着信物,爱不释手地看。

这是一枚岫岩玉冠簪,听尹大将军说,是阿婵母亲特地给女婿留下的。

可叹在谢琰身边放了四年有余。

如今被谢厌捧在手心,舍不得放开。

青白少瑕,细腻温润,极好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