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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在窗扉旁,就被谢厌逮到了。

白刃横在他脖颈,削铁如泥的长剑稍动,眼前脆弱的颈项就能轻易被折断。

青年临危不乱,扯下蒙脸黑巾,淡淡笑道:“谢公子,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谢厌唇角轻轻一扯,仿佛早知他的到来,收了剑,漫不经心道:“纪雪臣。”

更甚十分好客地倒了两杯茶,推到他面前:“坐。”

纪雪臣眼眸微动:“原来公子已知我真名,容我猜猜……婵姑娘身处深宫,尚是水深火热,却还有能力传信。”

他抚了抚掌:“佩服。”

谢厌一拍桌案,长剑应声而起,他反手握住剑柄,寒芒的剑尖不留情面地刺进他肩胛。

“唔呃!”

伴随纪雪臣闷声的痛呼,他挑唇,嗤道:“你来时,就该知道会有这一遭,要杀她?我留你一命也算当日的情分了。”

情分。

又是情分。

纪雪臣苦涩一笑,脸色立时苍白如雪,却拱起手,朝他轻声说:“承谢公子的情谊,在下不胜感激。”

谢厌这时倒有些意外,抬眸看他一眼,自顾呷了一口茶,道:“说吧,自投虎口,所为何事。”

纪雪臣此行,只为以谢厌母亲死因的真相,来拉拢他。

自然开门见山。

果然,谢厌神情剧变。他喉间咽了咽,将主子托付的事一一道出:“谢公子,当日在下前往原州,本意想请公子归顺二皇子,奈何事与愿违,徒惹不快。”

说到此,他为难一笑。

谢厌不动声色,仿佛两人都在这简陋的客栈里,把原州种种抛去,成了可商议正事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