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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谢厌轻“嗯”一声,悠悠点了头,好似赞许。

古怪,太古怪了。

谢琰见他如此做派,莫名惊起一股被肯定的快感,头脑昏昏,冲口道:“还还有,礼乐诗书,音律词章,无一不通,样样称绝。”

谢厌悠然颔首,好似对他的脖子兴趣颇浓,用匕首轻轻在皮肉勾划,漫不经心。

没划出血珠,只这么一下,一下,接着一下的试探。

拿他当猴耍的戏弄,直让谢琰浑身不适。

谢厌冷不丁问:“武艺呢,身法如何,若遇危难,护得了她?”

这下便问到谢琰的劣处了,他难免懵然,支吾道:“虽、虽不通,却可学。”

急切要得到认可,好像将所有的长处展示,过去诸事就可以一笔勾销,而京城最美丽的花枝,便被他摘进侯府。

只是他在这边气势涛涛,尹婵听得一头雾水。

“学?”谢厌轻呵,快刀斩乱麻地割下这醉鬼的妄想,“三年五载,你来不及了。”

谢琰一听,萎靡半阵,很快又起精神:“谁说三年五载,我若有心,迟早就、就——”

谢厌将匕首发狠地往里推去,在他脖颈留下猩红的血痕。

这话戛然而止。

“嘶。”谢琰吃痛,脑子更加昏沉。

谢厌眼眸晦暗:“迟早如何?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你能逃吗。”

不能。谢琰醉了也知道这一茬。

但他仍要负隅顽抗,瞪向谢厌。

是,是他晕醉糊涂了,为何拿短处,与眼前贼人的长处比较?

谢琰想明白后,握拳在身侧,掷地有声道:“会武又有何用,我能诗擅赋,与阿婵琴瑟相合,低吟浅唱,志同道——”

谢厌匕首又是往里一推。

火辣辣的刺痛,冰凉的刀尖,顷刻截断谢琰的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