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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厌迈步走进,不解风情地挑开罗幔,没有刻意省力,帐幔顷刻成了一片片碎布,扬在空中,飘落于地。

黄巧春。

穿着轻薄中衣的黄巧春。

谢厌没心思与她理论,二话不说,劲瘦五指挟住她脆弱的脖子,自嘲地笑了。

崎岖瘢痕的脸褶出不堪的纹路,直叫黄巧春瞳孔骤缩,连连犯呕。

谢厌看得清楚,恶劣地将脸凑近她,低着声音犹如炼狱的恶鬼,不紧不慢开口,讥嘲道:“我这样的人,也配姑娘使浑身解数,做轻贱之事。”

手腕一转,倏然将人扔在角落。

黄巧春衣衫凌乱,大口喘气,脸色青白交加。

谢厌不留情面,转身便走,却是一顿,冷冷道:“黄家若想在原州好过,明日自来府中请罪。”

衣袂轻摇,遮住了黄巧春浑浊的双眼。

她咬牙,气喘吁吁地喊:“等等……!你果真要这样离开?”

谢厌步伐微顿,胸口猛地溢出一股股难忍的红潮。

顷刻,面上热息攀升,双眼迷蒙。四肢百骸皆是泛痒,迫切地想、想褪去一身衣物,好能凉下来。

黄巧春看到他的变化,脸颊浮着薄红,喃喃道:“一炷香内,若不纾解,公子想过会怎样吗?”

谢厌倏地看向四周。

门扉旁,一具香炉幽幽散着诱人的甜香。

黄巧春起身,腿脚俱已酸软,望着谢厌,嗓音轻哑:“公子放心,只要你娶了我,不论日后多少娇妾,都随你意。”

她已热得满额的细汗,慢慢逼近,忍着羞耻说:“公子从来不近女色,难道不想尝……”

“住嘴。”谢厌无甚怜惜地挥开她。

抬起手,立即点了胸前两道穴,勉力抑制住灼热。

缭绕的香叫黄巧春魂思难捱,不停拨乱衣襟,谢厌不想看她,即刻转身,推门而出。

黄巧春说得没错,这样离去委实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