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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睨了两人的震惊脸色,轻轻一咳,口吻平静道:“不过是束发。”

宋鹫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听公子呵斥,立即闭嘴。

但欧阳善有的说了,轻松跃进谢厌欲擒故纵的陷阱,走到他跟前,围绕他的崭新发髻,侃侃道:“公子,近日有大喜事?”

谢厌镇定的面色露出一丝破绽,自然想到了尹婵。

但与尹婵的私事如何与外人道,便只照旧摆出冷硬面孔,含疑地“嗯”了一声。

这简单一字,其中却蕴含许多道理。

落字时气息不能平稳,要稍上扬,但不可过分冷硬,需带几分请教。方能在询话间,提起欧阳善的好奇,又不叫自己落得下风,始终占据得势之地。

所幸欧阳善还算聪慧,亦与他配合得当,当即问道:“公子,您束发的手法甚好,鬓间没有余发,簪子也恰到好处,极配极配。”

谢厌理所当然道:“非我所束。”

“哦?”欧阳善起了兴致,“哪位丫头的手法?我不信谢宅里有这么手巧的?”

谢厌轻呵。

欧阳善眨眨眼:“难道不是?”

谢厌骄傲抬头:“自然。”

欧阳善试探开口:“不知公子,可指教一二?若我有幸,也去寻一寻。”

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谢厌却霎时沉下了脸。

“你说什么……”他长眸微眯,“寻她?”

“不错!”欧阳善理直气壮。

探向自己高束的发髻,是还没醒神时随手弄的:“官邸一个丫鬟都没有,小厮也手笨,这种事还是得自己动手。这不,我也想寻个专门束髻的,养屋里。”

他不吝夸赞:“公子的就很好,平整却不呆板,精神又不放浪,墨玉簪更佳,点睛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