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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心已起,断难消弭,谢歧怕归怕,馋也是当真眼馋。

原州谢氏第一浪荡子非徒有虚名。

眼神落在美人身上,拱手彬彬有礼:“敢问姑娘芳名?”

尹婵哪里知道只是片刻,就成了这番场景。一个谢厌在那静坐,一个谢歧在面前行礼。

坐着的生气不像生气,笑更不是笑,冷飕飕的风四处刮似的。

站着这位更奇了,明明额间冷汗直流,青筋抽跳,不停紧张咽喉,抬起的手也细细打颤,可竟然还有心思问她。

尹婵张了张嘴:“小女……”

自报姓名的话,猛不丁被谢厌接了过去,他冷冷落下两字。

“谢婵。”

谢歧“啊”了一声,直接愣住:“姓谢?”

怎会姓谢,他看向谢厌:“这位姑娘,是公子的……”

为解谢歧之惑,谢厌皮笑肉不笑,疤痕被扯得阴森可怖,在他无比惊慌又好奇的眼神下,意味深长地敲了敲石桌:“幺妹。”

谢歧瞬间瞪大眼睛,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宁可谢厌没有说出美人姓甚名谁,还能有个念头,现在……现在成了兄妹,还是谢厌的妹妹。

当然姓名是作假,毋庸置疑。

可谢厌既已给了她这样的名头,只怕她往后在原州能横着走。

谁还敢垂涎觊觎?

谢厌仿佛窥见他脑中所思,在谢歧欲哭无泪之际,一眼扫了过去:“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知道。”

“公子的意思是?”谢歧迷惑。

谢厌眼里愠色加深,指腹缓缓摩挲着右手虎口,一字一顿落下:“倘若,谢家再有人来问东问西,或说长道短,我一应算在你头上。”

什……什么?!

谢歧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