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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逢玉只埋头在他肩上诉着委屈,除了哭什么也不说。

谢歧环肆一周,见今日院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氛围,便要再问,刚巧赵逢玉的丫头与嬷嬷一齐从耳房出来。

观表妹衣着还算稳妥,只是鬓发微乱,无伤大雅。但这二人便无眼可看,浑身灰扑扑不说,脸上也不知道从哪弄的全是脏痕。

“昨晚你们……睡在耳房?”谢歧正了面色,“究竟发生何事,仔细说来,是谁把你们折腾成这样的?”

嬷嬷和丫鬟瑟瑟不敢说话,头埋得越来越低。

谢歧不悦:“谁敢放肆?还不快说!要本少爷家法伺候?”

风动鸟惊,树叶沙沙声一过。

自屋顶而下的嗓音被风带着,低沉喑哑,不怒自威。

“是我,有何高见。”

谢歧摇扇子的动作猛地停下,呼吸一颤,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僵硬着脖子缓慢、极缓慢地抬起头去看。

倏忽对上房顶谢厌的目光,他竭力按捺住双腿的颤抖,搂表妹的手无力,松松垂下。

“谢、谢、谢厌……”

一炷香后,偌大的谢宅四处悄悄传着一句话。

——谢厌登门了。

那位刚出生就被京城高官高爵的父亲抛弃,寄养在荒僻的原州祖籍,面有狰狞可怖的胎记,而后又惨遭毁容的男子。

时隔两年再次登门。

莫非是来找他们的麻烦?

……

谢家危矣!

作者有话说:

谢厌:看上宅子罢了,少见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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