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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鹰扬很少回府的原因之一就是大伯母的那几个不怀好心思的侄女,而他自小也不是她抚养长大的。

这些话没有传到季鹰扬和宋采绿的耳朵里,但他们却早知了那大伯母的为人,只是不戳破她的话罢了。宋采绿的生母祖籍正好在西北,季鹰扬便对外说要和她回老家探亲,那经商之事只是凑巧。

宋父知道此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诫他们路途遥远,应多注意安全。只字不提其他事,这倒让宋采绿感到些许意外,宋父向来认为商人重利轻义,但对名义上的女婿要去经商的事情毫无波澜,宋采绿原本以为他就算不大发雷霆至少也会恨铁不成钢地言语教训一番,现在的风平浪静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呀。

收拾好一切好,他们就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出发了。宋采绿心中颇为激动,虽然面上不显,因为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远门,上次出远门是出嫁,但一路舟车劳顿,费心的事情有许多,因此她印象中最多的还是马车和舟船上度过的时光,那是单调沉闷的日子。

不像眼下,乘坐的马车不是在赶路,而是慢悠悠地行在路上。

季鹰扬在一路上却有些寡言少语,似乎在沉思事情。

宋采绿同他是名义上的夫妻,二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此下来几天倒也习惯了。习惯了每日都能看见他的面容,习惯了他这几日的不动声色。

几日下来,宋采绿的兴致逐渐也淡了下来,也很少和丫鬟掀开帘子去看外面的景色。

也许是受季鹰扬的影响,马车内笼罩着一股奇怪的气氛,这副景象与宋采绿设想中的出游大相径庭。

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不好去问,但也能感觉到季鹰扬近来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只能日日看着他沉默,自己也在他身旁沉默。

但观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毫不掩饰,总会有水落石出的。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