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性子怯弱,被婆母压一头,又被长嫂高氏压一头。
“我当然相信她。”
所有人只当是她心软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又看向坐在末端,低头攥紧了拳头的卫桓道:“可我并不信卫桓。”
“周氏一事,他欺瞒我许多。”
卫国公神情愈发沉重,“是老臣愧对公主。”
赵容蓉颇为落寞道:
“我不是个不容人的性子,这几年,我允了卫桓纳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也默许了他将周氏养在眉州。”
“甚至还将周氏所生的儿子,抱在我跟前养,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话。”
“谁人不笑我,千金之身,却要养着驸马的庶子。”
“这皆是因为我想要与卫桓共度余生。”
“毕竟他是我表兄,又是我夫君,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同我亲近的男人。”
卫桓屏住了呼吸,这个女人莫不是真疯了,可以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胡编乱造。
她分明早已经同侍卫暗通款曲,却说的自己好像对他一往情深,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
甚至要同他共度余生?
人人都知道,她不可能和他相安无事的过一生了。
她却可以面色不改的说着谎言。
他心中那股畏惧之意,愈来愈烈。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赵容蓉真的疯了。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他突然站起来,吸引了满屋子人的注意。
“孽障,还不给公主赔不是?”卫国公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