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开口问向心腹宫人,林青。
林青回道:“娘娘没听错。”
贤妃一双精致秀眉,深深蹙起,“这就怪了,她又安了什么心思。”
林青叹气,这天下哪有整日对自个儿亲女儿无端猜忌的母亲,贤妃便是如此,安阳公主不听话时,她要动怒,听话了,却又要被猜忌。
林青左思右想,温和劝慰,“公主向来孝顺,定是不想您同陛下为难。”
这句话不知又如何触怒贤妃,贤妃冷哼了一声,“她若真孝顺,早该好好与桓儿过日子,而不是隔三差五,便惹得卫家鸡犬不宁,不叫本宫省心。”
林青不再劝,心中却发苦,安阳公主天之娇女,又深萌圣恩,当初卫国公府还敢犯下那样的事,若非是公主孝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家如今哪里又有安生日子好过呢?
待拜别昌隆帝时,赵容蓉便多了一二真心,“儿臣不孝,原是想日日在父皇跟前孝敬,只是思来想去,儿臣到底是出嫁女,日日住在娘家,没得让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让父皇忙于朝务时,多有烦忧。”
昌隆帝眼如明镜,好似一眼就能洞穿人的想法,他轻哼道:“何人胆敢在背后非议?”
“可是你母妃又说了什么?”
赵容蓉一笑带过,“是儿臣也想出宫了,春日里日头好,各家都在开宴办席,倒比宫中热闹。”
“儿臣是惯爱热闹的。”
昌隆帝便不再多言,只将卫桓召进殿内,如同从前每一次小夫妻闹过别扭以后,将其训诫一番,直训的卫桓额上冒汗后,方才语重心长说起,“朕这女儿,从小被朕娇生惯养长大,没受过委屈,脾气大了些,驸马要多担待。”
“臣不敢。”卫桓心中虽不服,此刻却忙道,“皆是臣的不是,臣定当自省改之。”
忽闻殿外宫人禀报,“玉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