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当一回事,毕竟催得太多了,就又想要像往常那样准备打哈哈过去,但是这一回礼部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他们居然全体都摘下了官帽放在了地上。

卫芸道“陛下,如今民间流言四起,对太子殿下不近美色之事议论纷纷,有说太子殿下身患隐疾根本就无法开枝散叶的,还有的说,殿下他或许根本就不是天乾。如此下去,怕是民心不稳。”

皇帝一拍龙椅“荒唐!太子也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乱嚼舌根者,应该处置了才是,怎可还把谣言传到朝堂之上?”

卫芸并不退让,道“陛下,扬汤止沸不可取,历朝历代从没有哪个太子过了及冠之年连侧妃都不纳娶一个的。若是陛下与殿下如此不在乎昱国的未来,那是我礼部的失职,臣作为礼部尚书只能引咎辞职。”

礼部其余人也异口同声道“臣也愿引咎辞职。”

皇帝犯难了,目光投向了李晏清。

李晏清此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钟禩走了出列,众臣见状,开始了低声议论。他因为官阶低,在早朝极少说话,但每次他说话了,不是带给大家惊喜那就是惊吓。

“陛下,可否听微臣说几句?”

皇帝看到他站出来,松了口气“快讲。”

钟禩拱了拱手道“臣不久前也出过宫,听到过一些民间的声音。是有人对太子尚未纳娶之事议论,但这起因并不在太子本身,而在于礼部尚书大人。”

礼部尚书一听急了“这与本官何干?”

钟禩继续道“太子几个月前刚及冠,这个年龄还未婚配者比比皆是。太子勤勉,晚些纳娶,又有何不可?反倒是宫外还有百姓称赞,太子殿下不被美色所获,专注于朝政,是我昱国的幸事。倒是诸位,三番四次纳谏,宫外都猜测,为何太子会三天两头被礼部催促?莫不是因为有隐疾或者不是个天乾,所以礼部才会这么着急?怕拖得久了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