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他也再没有伤害过自己,以至于都没发现钟禩已经偷偷把他自伤用的小刀扔掉了。

这日下了学回来,但是封珅给留了作业,要李晏清先简单地写一些自己的理解,明日课上再细讲,让他有些犯难。

“钟禩,我这里不懂,你懂吗?”

钟禩走过去看李晏清指的内容,原来让他犯难的是兵法的计篇:

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晏清,你哪句话不懂?”

李晏清托着腮犯难地看着手里的书册“第一句话就不懂,这一段全部都不懂。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这是为何?为何要反着来?”

钟禩在他身边坐下,道“兵法书里讲的既是用兵之道,那你可知,用兵是为何?”

李晏清想了想道“那自然是,有敌来犯时,保卫,被敌侵占时,夺回,国兴兵强时,开疆拓土。”

钟禩点点头“说得好,晏清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实在是难得。”

李晏清被他夸了,又高兴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钟禩又道“你刚才也说了,用兵是为了保卫,夺回,或是开疆拓土,所以,用兵,是为了赢。那我再问你,若是同样赢得一场战役,可以死一百人,或是死一万人,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