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溪拥着木欣,不禁闭上双眸,睫羽颤动,有什么顺势缓缓而落,内心却犹如被春雨润泽过一般,此生所有的遗憾都在这一刻得到满足。

直到怀中的人轻拍起他后背以示意他放开自己,他方才有点恍然地松开手。

还有人在场,木欣哪里想到一向沉稳的泉溪会如此热情,又见程力文面上露出调侃之色,面色越发泛红。

“既是如此,有必要再将线索整理一遍,我怀疑用都戭对付我的人,可能不是时铈。”泉溪也从羞涩中恢复过来,正色说。

他这样说便是直接将怀疑的对象转到岳天高身上,他又补充道:“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有感觉,他对我有敌意,我自己对他也有莫名的警惕,好像我曾经见过他。现在想想,他应该一早知道我的身份了。”

岳天高会找上他们,不是为答谢他们,是在向他挑衅,当着那人介绍他,也是为羞辱他,让他知道那人根本不在乎他的父亲。

“见过?”木欣重复了一句,“你和沈……她相处也就几个月,岳天高会在哪里见过你?我看当年的新闻,没有她疑似怀孕的报道,她突然疯癫的原因也是未解之谜,随后便是沈岳两家联姻,她当众逃婚。”

她说罢,又细细回想了一遍。按泉溪的大致年纪猜测,他出生不久,连懿梧就病故。那么沈水旎忽然发病,与岳天高联姻也不过是几个月后的事情。

只是连懿梧与沈水旎的恋情瞒得太好,身份的差距叫大家都未将二人那捕风捉影的绯闻当真。连懿梧的家世不好,就算成为天王巨星,也无法与豪门相论。

“医院?”程力文游移地插了一句嘴,“而且几个月大的孩子除了待在家中,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这个阶段的孩子是最容易生病的。

没有怀孕的报道,未必就是没有怀孕,沈荣集团的产业里就有医院。以沈家的财力,要找个保密的住处还不容易么?

当然人神志不清,发起疯来跑去街市被狗仔撞见就难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