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为何不想往常那样，把碎片递给他看，反常攥紧在手心内，似是怕被他瞧见，是还在怪他上次为出国婉拒帮她的事么？

这个念头方起，就被泉溪生生按下。她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但自他回国后，她又真有些反常，有了许多不愿被他知晓的秘密，只是这些秘密似乎有个人是知情的。

念及至此，泉溪眼眸微沉，看来他有必要与程力文就上次厉鬼案子进行后续交流。

荔阳以北的某处偏僻小县城内，旭阳柔如轻纱，包裹住路边心急赶工的人们。程力文朝面前的大爷道了声歉，摸索着裤袋里震动不止的手机。

他皱眉瞟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正犹豫要不要接听，另一条来电通知已弹了出来，莫名的不安油然而生。

这一前一后打过来，该不会又有紧急命案要处理吧。察觉到大爷面上的不悦之色，越来越重，已由暗自打量，变成光明正大的瞪视。

他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打扰您过节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之后若有疑问，还要麻烦您帮忙。”

大爷也不客套，拎起工具就走。

过节？他就是从家里接到公司电话去加班的，没想到半路被这小伙子拦下，问起几十年前外出打工的一对兄弟，他哪里还记得。

他可以瞪朝他问话的小警察，却不敢拒绝无良老板的刻薄要求。他今年六十岁，差几年就能领退休金，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让老板辞退他。

电瓶车激起一地的沙尘，扬长而去。手机安静地躺在程力文掌中，暗下来的屏幕上多出两条未接来电提醒。

订回程票的想法暂时缓下，再在这里多调查几日吧。他把手机塞回裤袋内，谁知一没注意，将裤袋里另一件物品挤落在地上。

是包装精巧的豆沙馅月饼，这是今早询问的这些老人里，其中一位的小孙女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