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挺忙的,每天不是去找邻居麻烦,就在去找邻居麻烦的路上,不过岳余如此丰富的退休生活,木欣还是漏算了。

岳余年纪将近七十,眼前的贵妇吴淑德,哪怕模样甚为狼狈,但绝对不会超过四十五岁。

更不提与岳胜宝同父异母的岳曜聪已有三十二岁,却只比他们的堂侄时铈大四岁。

也就是说岳余弟弟岳仁的孙子时铈比岳余的女儿岳胜宝大了快十岁。

泉溪似是也想到这层复杂无比的关系团上,嘴角微微抽动。

岳家的私事,木欣二人不便过问,也无权掺合。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帮助吴淑德摆脱此刻的状态。

她现在根本不能踏出浴缸,身上的鳞片会因空气干燥脱落下来,每脱落一片,就像是有一块肉被锋利的刀刃割下一般。痛得她不住哀叫。

岳胜宝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面色忽然沉重起来。紧抓着门把手,许久才松开。

“买回来的锦鲤就在客厅内的青花瓷盘里,其实妈妈根本不必在意他会责骂她,他很久都没有看我们了。”

岳胜宝后面那句话说得十分轻,在安静的屋子里,木欣二人还是能够听见。

这种感情,木欣二人都无法深刻体会,便也当作真的没有听见。

青花瓷盘与下方的木架子在这个极具简约现代主义风格的房子内,显得十分突兀。

木欣随泉溪一同向鱼缸内探了一眼,见到的不是最多人养的红白锦鲤,也不是能够催财的金色或者黑色,而是带着些土黄的青色。

岳胜宝也吓了大跳,“怎么会这样,我们之前买的那对锦鲤是金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