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尧此时怕是正以为计谋得逞,沾沾自喜。

熟料顾庭颂在得知害顾绥染病的罪魁祸首之后,每天夜里不知磨了几次刀。

牧九辂请君入瓮。

就怕牧景尧她不敢来。

她这半月以来唯一担心的一件事便是顾绥的身体。

万幸。

还来得及。

云暮前些天也不小心染上了时疫,他是第一个试用院正研制出的药方之人,一副药喝下之后,身上红疹明显退了许多。

牧九辂终日愁云的眉头间终于染上了一缕喜色。

顾绥的病再也拖不得,他这几日清醒的时间越发少了,喝药也越来越困难,到后来几乎都是牧九辂渡进去的。

这次也不例外。

有些被呛到的顾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面前放大了的熟悉容颜,一时间记忆有些错乱。

牧九辂喂完药后扶他躺下,顾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宝宝”

他的嗓音极低,牧九辂不得不凑近去听。

“我不想和你分手,我后悔了。”

“可你在哪啊。”

牧九辂心下蓦的一酸,伏在他身上,轻轻叹了口气。

“我找不到你了你是不是生气怪我啊”

“我不想分手了,你回来好不好。”

“呜呜呜,我好差劲,我的钱被顾诗骗走了,我还不上了。”

“我怕他们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