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昏昏沉沉的,哪怕是又盖了两个被子也依旧觉得冷,此时明明是五月的天,屋内却烧起了炭炉。

“来,坐起来喝点水,等一会儿太医来了开药,喝完睡一觉就好了啊。”

牧九辂端了茶盏来细心吹了吹,裹着被子直打寒颤的顾绥声音断断续续。

“我我不想动,没有力气,胸口好闷,难受”

牧九辂眉心紧皱,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的,他整个人像是被烧红的一尾虾,蜷缩在床榻上,惹人心疼。

“王主,太医到了。”

燕舞以最快速度将太医请了出来,步履蹒跚的院正欲撩袍行礼,被牧九辂直接免了。

“别耽搁,快看看王君。”

“微臣遵命。”

院正在床边坐下了,手指搭在了顾绥伸出被子的右手手腕上,片刻之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没过一会儿,她又掀开顾绥的衣袖看了看他的小臂,牧九辂这才发现他原本白皙的肌肤上起了大片的红疹。

“这是什么。”

牧九辂拧眉问道,语气不善,院正惊心地吸了口凉气,又掀开顾绥的眼皮看了看,面色肃穆。

“回王主,王君这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风寒,而是时疫,还是尽快将王君单独放到一个房间中为好啊!”

牧九辂眸中寒光乍现:“你说什么?哪来的时疫,你给本王解释清楚!”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顾绥冷得牙齿碰撞的咯吱声,承受不住此番怒火的院正连忙跪下了。

“王主,臣也不知这时疫从何而来,当务之急是要避免疫病传染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