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长女虽然登基了,但她为人暗害,中了剧毒,尽管解了大半,却也没能活得长久。”

顾庭颂神色有些唏嘘起来,“就在一年前,失踪了两年之久的九皇女突然又出现在了王府之中。

没人知道她之前去了哪,又到底发生了什么,据说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彼时已在弥留之际的先帝听到了消息后,连夜召了九皇女进宫。

她二人曾经是关系最好的姐妹,最终君臣的位置却是出乎意料,也不知她们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那夜过后,先帝驾崩,幼帝即位,摄政王辅政。

尽管消失在京中两年,但牧九辂毕竟是牧九辂,不过数月就将朝中权柄收归于手。

若非有为娘这二十万大军的制衡,谁也不知她会做出些什么。”

“绥之啊,你要知道,那夜若非是我一力保下年仅九岁的小皇女,今日的女帝还不知会是谁。

摄政王怕是心中早已恨透了我,她怎么会想要真心娶你啊!”

顾庭颂语重心长地说道,顾绥睫羽微颤,心下早已涌起惊天巨浪。

“可这皇位,不本来就该是她的吗?”

顾庭颂默了一瞬,良久也只能叹一句时运不济。

“她当初再受宠又如何,正统就是正统,若先帝没有子嗣便罢了,还能有姊终妹及的可能,可谁让她偏偏有一位皇女呢。”

顾绥心尖一阵刺痛,他无法想象,一年前的牧九辂突然回到这里,发现她的母亲早已经去世,本该属于她的皇位也没了的时候,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他此刻倒有些庆幸,她不记得自己,不记得那天晚上他的那个分手电话。

不记得,便能少一分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