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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909 字 15天前

沈子耀关切的目光两人两下打量,最后竟生出些不知所措来:“阿姐,你……”

有人来讲话,且不论说的什么,沈郁茹只是刚刚起了想回应的念头,喉间便哽咽起来。

这几日,人人都道她坚韧果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耗了多少心力才勉强处理了那些事情。

如今堤坝早已经存不住倾泻的洪水,悲痛一涌而来,将她埋没反噬。

“阿姐,我要去淮北军,你跟我一起回徐州吧。”沈子耀不忍再看这样的眼神,眨了眨险些垂泪的眼睛。

沈郁茹现在对涉及朝堂的事情格外敏感,她慌忙起身去把人拉住,仿佛下一刻离去的便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成王威胁你了?”她满目惊慌地问。

“没有。”沈子耀说得肯定:“爹跟我讲了朝中的事情,我想去。”

南方战事紧急,又是一片不知要死多少人的地方,沈郁茹已经经不起再失去谁:“你不怕吗?”

虽然是发问,但从神色中已然能看出,是她自己再害怕。

沈子耀忽得垂了垂目光:“怕…可我要去…”他欲言又止,偷偷抬眼打量了沈郁茹,还是横下心道:“靖安将军之志,万千将士皆不敢忘。”

他从未如此郑重地称呼傅其章为靖安将军,触及旧人,沈郁茹终于还是低声呜咽起来。

被北风吹透的屋子,连精心养护的盆景都开始没了眼色,周遭冷地空空荡荡,只剩下越发锥心的低泣。

“我的错…”沈郁茹断断续续地呼吸中,掺杂了不甚能分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