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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897 字 15天前

可刚把四散的神思聚起来,那黑影又在摇晃的风光中消失,心还没泛起波澜便又沉了下去。

邀月楼初见,那样一个矫健耀眼的少年,应当占尽人间春风的,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严冬消散。

沈郁茹细细想来,竟忘记了上一次好好与他拥抱是什么时候。现在只得将头抵在膝上,幻想着身边是不是坐着他。

越是想逃避,就越有回忆不断涌入脑海。

落梅园那个策马而来,破门而入的人,前一刻还杀意满身,下一刻便抬手为她遮了飞溅到眼前的血迹。

或者是白马载着他二人驰过林间,在清澈滢滢的湖边,互相依偎着眺望干净亮丽的远山。

在济宁不依不饶地要她喊元十,豫中奋不顾身的跳进深河…

每一幕都是他奔向自己的画面,可总在要触碰的前一刻,化为乌有。

傅其章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总是要将爱意宣之于口,可现在那些甜言蜜语再上心头,竟比黄连还要苦涩。

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竟有什么多回忆可供品味…

沈郁茹从半梦半醒中抽离,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添了泪痕。她深吸一口气,要把心头的酸楚压下去,想带着傅其章与生俱来的骄傲走完剩下的路。

可那口冷气到了胸口,全然击破了她的意志,只能以热泪来暖。

她环住自己的双膝蜷缩起来,只占了榻上一点点位置,仿佛不想与这世间的一切接触。

人在深夜最留恋白日,还是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白日。

姜斓半路被景舟拦住的事情,自然是传入了成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