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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895 字 15天前

那日在沈府见着沈郁茹拔剑后,沈子耀便知道,他的阿姐与以前不同了。

与其无所事事呆在沈府里,每日担忧悲戚,不如出去搏一番,不然以后都会如今天这般,有心无力、辩解无门。

他忽然吸了吸鼻子,将那股子悲伤收回去:“好!阿姐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快马送信,便是千万里我也赶回来。”

可这话过后,屋里空荡荡的。之前很多次来,都是傅其章陪在沈郁茹身边,或看书或打趣几句。现在屋里就算点了再多盏灯,那些阴影处也格外暗。

沈子耀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这股酸楚,许是觉着自己阿姐不容易,家里给不了她半分支持,只能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将军府里周旋。

沈郁茹见他忧愁的样子,似乎觉着不久前还在徐州老宅里爬墙揭瓦的小子长大了太多,能看出些稳重了。

“沈府里怎么样?”她又想起了日前在沈府里的事情。

说起沈府,沈子耀叹了一口气:“父亲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于氏在院里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唱曲儿,疯疯癫癫的。”

左右哪里都不好就是了,沈郁茹料到了是这番情景,也没太多诧异。

现在没到绝路,却也看不到前路,她觉着自己的心被不上不下地吊着,难有个着落。

……

九月,北境铁蹄扣关,时隔五年辅国大将军殷渌再度挂帅出征,率嘉宁北路大军北上御敌。

昭宁侯急切地要军款,本以为以战事紧急作为要挟,皇帝会答应,却没成想真派了辅国将军出战,实属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断了。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女儿留在京城随大军回北境,二是自己干脆也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