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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917 字 15天前

她想开口去唤一声,可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自己还担心他雨夜难耐想来陪伴,如此一看,来这一趟实属多余。

或许那面手帕,本就不是无心之举;或许傅其章今晚,也本不是来巡查河道的。

沈郁茹忽然觉着心口堵得慌,喉间忍着一口气灼热哽咽。

她不再继续向前,只是失神地望着那两个人影许久,提了提有些湿的裙摆转身往回走。

雨夜确实有些凉了,她觉着浑身有些寒意,却不知心里的还是外边的。

傅其章未发觉远处离去的人,只将手里的伞还给了夏瑶:“姑娘节哀,我还有公务在身。”

两人没有再多别的话,夏瑶撑伞站在原地,望着走出火光的背影,不禁捻了捻方才傅其章触过的伞柄。

她少有地抬着头,眼神中似乎有些期待。

沈郁茹回到帐中,便是看着伞上滴落的水滴,都能想到方才的场景。

消失很久的不安,如今又萦绕在她的心头,今日一起撑伞,那明日又会怎样。

这几天压抑的情绪慢慢地涌上,让她越发得低落难受。

这一夜沈郁茹便这样毫无神采地倚在榻边,时而想着之前那些欢喜的日子,时而又害怕之后不再欢喜。

天色见亮,山下的那间木屋里也开了门。沈子耀刚端了煎好的药给殷可竹喝下。

这几日他不分昼夜地守着,看着眼下都黑了许多,人也疲惫。

“你这几日,一直照顾我,累了吧。”殷可竹把空碗递给他,眼神中略显羞涩。

沈子耀一拍胸脯:“放心!我身体结实着呢!况且你为我受了伤,我的好好谢谢你,应该的。”

话音落,殷可竹却忽然没了笑容,有些犹疑:“你照顾我,是为了感谢我?”

“当然了。”沈子耀还没觉出来话里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