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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910 字 15天前

江北军被分去一大半兵力要去顾自家起火。嘉宁军赤旗遮天趁势压上,正如大火顺风燎原,势不可挡。

“淮南王已死!”一信兵策马奔来,在阵中高喊。

得此消息,嘉宁将士气势大振,不由得齐呼:“淮南王已死!淮南王已死!”

一时间呼声震天,声浪逼人。

淮南王已死,大业难成。前有气势正盛的嘉宁军,后有荀业之突起的义军。

江北军众人已无心再战,纷纷惶恐丢下手中兵刃投降,只盼能留一命。

几路大军合势,“淮南王已死”声声相传,嘉宁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突破江北军最后防线,战场上只剩了高扬的嘉宁赤旗。

倒下的大旗浸在血泊中,弥漫的尘土未散,阳光透下来被染黄了几分,迷迷蒙蒙地笼罩在血迹斑斑的土地上。

济宁大营中,帐外围了众多将士,有人甚至还未来得及擦脸上的血迹,去包扎自己的伤口,便焦急地守在这里。

帐中是他们的将军,生死未卜的镇远将军。

三名年老有经验的军医,药箱瓶罐摆了满桌,各个脸上淌着汗。

干净的水端进来,血红的水端出去。

景舟在那些军医身后,浑身汗毛耸立。榻上的人面无血色地躺着,身上大大小小十数处伤口,不忍入目。

沈子耀哭得伤心,他与荀业之将人带回来时,简直无从下手,找不到一块没有伤口的地方去碰。

自己阿姐如若见了这幅场面,应当是心都碎了的。

屋内气氛紧张,殷可竹一边挽住沈子耀去安慰,一边将手抵在唇边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