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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去天川楼,只是临时起意,连父亲都不知晓。而她在安雀街上偶遇范时逾时,他明显是有备而来,不仅选了最靠近宛江的街角,还带了身手敏捷的范府侍卫。

若说这一切只是巧合,她定然不信。

今日听了兰竹这般言说,沈疏嫣心里瞬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但空口无凭的,此事需从长计议,她也不好发难,只平静道:“派人继续留意着隔壁凝芳院的动静。”

兰竹点头。

“还有,去打听一下昨日傍晚沈疏瑶的动向,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与何人说了话,都报给我听。”

“奴婢遵命。”

近来的烦心事可不是一般的多,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层出不穷。那范世子怕是近来都下不了床,再难兴风作浪了,隔壁院的那个向来不是她的对手,顶多暗地里做些不入流的小动作,明面上不敢有大动静。

眼下她该忧虑的,是过几日的陵王庆功宴才对。

上京中,关于那位陵王殿下的传闻可是不少。性子古怪、阴狠暴戾、不喜女色,听闻早年北戎欲嫁公主前来大周与这位陵王殿下和亲,以求两国邦交太平,都被一口回绝了。

沈疏嫣虽自恃聪明貌美,知书达理,但总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自己虽是侯府嫡女,但放眼上京这样勋贵世家遍地走的地方,也算不得什么,那位陵王殿下,连北戎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真瞧得上她?

且陵王妃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京中世家贵女不知有多少人巴着那个位子,届时侧妃、妾氏、通房还不知要应付多少呢?

她可不愿去招惹那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