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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时逾闻言又上前一步,大有种强势逼人之意:“范某是真心悔过,也已诚意致歉,我们各退一步,从此和好如初,下月就完婚,聘礼我国公府可加多一倍!”

沈疏嫣简直快被他气笑了,这是致歉、增加聘礼就能解决的事儿吗?

沈疏嫣低着头,仍未应声,眼下只想着该如何摆脱这位脑子人品都不好的世子,这人疯起来什么样,她先前可是见识过的,若是一不小心把这脑子不好的无赖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范时逾则大有死缠到底的打算,见眼前人不应声,便又上前一步道:“疏嫣妹妹今日若是不同意,范某便与你僵持到底。”语气也比先前强横了几分。

天色渐暗,安雀街上热闹如常,来往人流不断,周围商铺酒楼燃着星星点点的烛火,两人立于安雀街上,与宛江近在咫尺。月上枝头,皎洁的月光和阑珊烛火倒影在水面上,忽明忽暗。

沈疏嫣瞥了眼近在咫尺的宛江,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她似乎明白了方才范时逾所说的“僵持到底”是何意了。

这人脑子里的水已经够多了,该不会还想拉着自己一同跳江浸水吧?若是此时她与范时逾一同落水,到时孤男寡女浑身湿透,她便再无清白可言了。到时范家再倒打一耙,说是她蓄意勾引,亦或是因爱殉情什么的,那当真是跳进宛江都洗不清了。

念头刚落,范时逾便一把抓起住她的手腕。

“世子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和这等无赖无理可说,也不敢再激怒他,只能先想法子将他拖着。

怎料眼前之人竟全然不理会,只拽着她大步朝江边走去,手腕间一阵刺痛传来,沈疏嫣挣脱不开。贴身丫鬟兰竹拼死护主自家小姐,但力道根本不及范时逾半分,瞬间就被推到在地,不远处驾车的侯府车夫,也被范府侍卫制住。

看来此次范时逾是有备而来,连人手都带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