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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无奈地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不知是冲自己,还是冲对方。

“阿嫣,你终于肯出门了,你不知我有多担心你。”程宁婉说话声柔柔弱弱,如羽毛拂过人心似的令人舒适。

“本小姐可是想通了,与其同那风流成性、道貌岸然之人置气,还不如自己多出来散散心呢。”沈疏嫣说着拿起了桌上一块芙蓉糕,放人口中,香甜软糯。

“那婚事……”

“婚事自是已经退了,害得我爹凭白担心了几日,日日在家唉声叹气,他老人家主要是担心往后名声不好,怕我嫁不出去。”沈疏嫣轻松道,眼神在桌上几碟糕点间来回逡巡。

“我爹那脑子你是知道的,只知修堤筑坝,造桥通路,其余一概不知,”沈疏嫣略顿了顿,又拿了块梅花酥在手中,“就凭本小姐的品貌才德,怎么可能?!”

沈疏嫣说得底气十足,还特加重了“品貌”二字,显然在她心中,品貌比才德更加重要。

“只是现如今外头皆流传着对你名声不利的流言,女子嫁人,身世为首,名节次之,纵然你并无错处,但外人却不知,各个都只顾看热闹听闲话,如今上京的风向可都是向着应国公府的。”程宁说道。

“所以本小姐只得在家暂避风头了,近来上京的那些宫宴聚会,我可是一个都不想去。”

“三日后礼部亲办的陵王殿下庆功宴你也不去吗?”

谈及宫宴,坐在隔壁的晏修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对面的谢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