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腰间一紧,许明奚手搭在他腰上。

“要摔下去了。”

说罢,她眉间微蹙,这句话总感觉在哪听过,好像就是他说的

沈淮宁察觉她的异样,“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天宁山村,在杨姨的木屋里,你也是这样后退,我就这么同你说的。”

许明奚掩去些许失落,摇了摇头。

“无妨,这些小事,不记得也正常。”他立刻应着,给她捻好被角。

许明奚咬了下唇,眼眶微红,喃喃道:“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我真的想去记起来的。”

沈淮宁将她揽入怀中,揉着腰上穴位,吻了下眉心,温声道:“没事的,就算记不起来,我帮你记着就好。”

许明奚攥紧的手松开,点着头,轻轻回抱着他,渐渐心安下来。

南朝的日光化作金箔撒落,透着雕花窗棂,竟多了几分新色,喜鹊在窗棂格上停留,朱红眸子望着寝殿内,微微歪着头。

待一月之期将近,许明奚坐在树下躺椅,光影浮掠下,树影溅洒在她的纱衣上。

她看着沈淮宁给她写的在北朝过往一切,细枝末节尽在其上,可这即将呼之欲出的感觉又未能印证,不禁愁绪涌上,看向廊檐之下,沈淮宁正做着小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