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命,几人乱箭射出,直击许明奚。

千钧一发之际,廊檐跃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将几只箭回档而去,可终有疏漏,一只利箭恰恰擦过剑体,迸溅着星点子爆蕊,并未改变原有的轨迹。

“明奚小心。”

回头之际,许明奚只见虚影渐过,利箭没入血肉,血花迸溅,染红了纤尘不染的衣襟。

不过毫厘之差,利箭差点刺到许明奚的脖颈,却刺穿杨碧桃的肩颈,倒在这玉阶之上。

许明奚急声唤着,幸而不是要害,施针堵住这源源流血的伤口,引得杨碧桃疼得惨叫,又将她推开,喊道:“还不快去,白家的冤屈就靠你洗清了,否则你阿娘怎么都死不瞑目。”

两难之际,刚刚挡箭的身影已然跃下,袁青木匆匆赶来,扶起杨碧桃,刚刚已将弓箭手解决个干净。

“将军呢?”

袁青木撕开衣角替杨碧桃包扎,尽显军中的干净利落,说道:“将军与太子正分别攻下北南两门,让属下先带死士过来。”

来不及多问,许明奚便冲上天坛,持鼓槌敲钟鼓鸣冤。

震耳欲聋声声作响,在场文武百官齐刷刷地望向击鼓女子,一众黑甲士兵应喝,将西南军队一一斩杀在前。

许明奚染血的手捧着明黄绸缎,屈膝跪在天坛之上,厉声道:

“臣妇乃太医白攸宁之后,今日呈奉皇天后土,呈奉先祖,供呈江陵长公主谋杀先帝,篡夺皇位,陷害忠良的大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