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我叫他们备水。”

他对男女之事都是空白如新,大多是道听途说几分,不似突厥那般中原军队允许有营妓出现,就连朝臣敌军送来的女子也都一一遣回,如今这事真落到自己身上,竟是从未有过的无措。

许明奚噙着泪,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好捻着丝衾转过身去。

酒早已醒了大半,窗缝吹来的凉风拭去些许旖旎的香气。

一回想到方才自己这般主动,面上顷刻染上些许燥热,愤愤地踢了下他的腿,嗫嚅道:“将军,顺便送些吃的来,我有点饿了。”

白日为了招呼那些官家娘子,都未来得及用膳食,这才待宴席结束后,空腹喝了几杯果酒醉了过去。

“刚刚可不是这么叫我的。”沈淮宁笑着打趣。

许明奚一骨碌埋进被窝里,置气道:“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沈淮宁无奈应着,为她覆上被褥,以免着凉,便起身穿好外裳出去,唤在耳房值夜的侍女。

不过一刻,屏风后置放的浴桶装满热水,厨娘也送了些粥和清淡小食来,自沈淮宁有意吩咐,疱屋的厨娘都变成了擅长江南风味的疱人,时常关注许明奚哪些下筷的比较多,就多准备些。

待准备好,沈淮宁让人先行下去,许明奚揉着腰起身,不禁忍痛,攥着里衣本想挪到浴桶边上,不料脚下一空,整个人腾空而起。

沈淮宁将她横抱而起,不等她说话,缓步走到屏风后,把她放到浴桶中,褪下她身上的里衣,准备好新的衣裳在木施上。

许明奚有些抗拒,这些本是她要来做的,便连声道:“等等,我,我自己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