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缕道来:“百姓深受天灾之苦,应提前在各州县设置粮仓和医署,选择高山不倒,水漫不淹之处,待天灾发生立刻开放粮仓,让医者救治,从而安定民心,赋税徭役过重皆因有些权贵皇族大肆过多修建避暑园林,应定律法,限其工程,各州县设置清廉处,若是官商勾结掠夺民脂民膏,立刻直达天听,杀之以儆效尤。”

字字句句回荡,敲打着众人的心,几乎目瞪口呆,李烟芷更是半字都说不出。

李正则缓缓向她走近,明眸一刹,沉着三年来掩映的精芒,恍如当年风华正茂的太子殿下,他沉声道:“还有,欺师灭祖者,人人得而诛之;窃密叛国者,应斩;草菅人命者,应杀,姑姑,侄儿说得对不对。”

倏地,身形一晃,李烟芷被身后的小福子扶着,这才没倒下,心口一起一伏,伤口竟是撕裂的疼。

李正则与沈淮宁相视一眼,于金玉托盘前,捧起玉玺,向大家问道:“不知众朝臣对本宫来接下监国之职,可还有异议?”

一时间,老臣几乎痛哭流涕,老丞相为首的元老官宦激动得跪下,表示自己愿肝脑涂地为北朝效力。

奈何放眼望去,仍有许多朝臣面面相觑,党阀复杂,亦有明确在李烟芷麾下,也有保持中立苦苦纠结者,其中不乏声讨的声音。

“太子因三年前意外战事受伤才落得痴儿之症,如今竟是假的,这上将军的腿疾也是假的,很难不怀疑”

不多时,反对声渐起,愤慨群起,其中几位李烟芷的亲信更是当面质问,还阴阳怪气起来。

“太子,陛下为您的痴儿之症多年来忧心忡忡,如今您竟是有意隐瞒,恐怕枉顾先祖遗训。”

“上将军,当时围猎的山头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没找到刺杀长公主之人,不会是”

怀疑猜忌的谣言四起,使得本身中立的纯臣亦是观望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