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她就识趣地走了。

许明奚一咬牙,干脆环他的腿, 勾着肩来蹦上去,伸手去够这竹纸, 却被沈淮宁伸长着手远远地, 引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抱紧她的腰不掉下来,朗笑道: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那晚我们见面,你就说要做夏布给你的夫君?”

许明奚耷拉下脑袋, 放弃了争抢, 这上面皆是她所写对身患腿疾之人日常生活要注意事项, 还做了个枕席缓解疲劳, 后来发现原是沈淮宁她就忘了这事了。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收拾着箱柜的东西到楠木柜上,嘀咕道:“我可还记得,当时不知谁说的,娶我倒霉又眼瞎。”

沈淮宁无奈,嘴唇微扬,这小姑娘还真是记仇

不等许明奚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沈淮宁抱着她的腰腾空,蹦次一声,抵到楠木柜上,比他高了半个头。

吓得她惊呼一声,喊道:“干嘛!这可是白日!”

沈淮宁依旧笑意盈盈,温声道:“之前的话,是我言错。”

许明奚耳根子微微泛红,嗫嚅道:“嗯,知道就好。”

说罢,避开他强烈的目光,目光逡巡间,落到这高架楠木柜上,发现放着一个形制似香囊的什物,刺绣花纹是雪见草,下角还有隐隐约约“薇”的字样,模糊看不清,看年岁悠长,甚至有些泛黄,可依然保存得很好。

许明奚凝眉,将其拾起来看,“这个是什么?”

沈淮宁放下她,接过来左右看着,思索一番后说道:“这个好像是当年平康之变时,我救了个妇人,她就送了我这个药囊,但后来被我母亲看到,她就收了回去,不让我拿到外面去,一直放在这里,我差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