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淮宁快速地左右睨了眼,感觉到轻轻压下,拂去身上的一丝冰凉。

未等他回神,小姑娘吻住了他,这还是第一次。

只是蜻蜓点水般,有些笨拙地轻咬着嘴唇,摩挲着唇角,随即小手捧着面颊,自眉心而下,小心翼翼吻着脸上的雨珠。

饶是沈淮宁也僵住在原地没有动,俯身回应着这点滴温存。

马车内的烛火迸溅着爆蕊,孤灯摇曳,旖旎又暧昧的影子落到鹿皮壁上,微微晃动,拭去春雨乍暖还寒的水汽,温热漫上心头。

小药童不由得朝天上睨了一眼,瞧着这在竹林里乱飞找地方避雨的猫头鹰,长长哀叹一声,盈着水珠的手抚着马背。

“都是一样的可怜娃儿”

不多时,袁青木接到风声立刻带人来接应,只见身上穿着单衣的沈淮宁从马车上抱着许明奚下来,全身上下的裹着大氅,引得暗卫连忙上去撑着伞去,一路匆匆回到山庄的竹屋里。

愣是让袁青木给看懵了,见喷嚏连连的小药童路过,问道:“先生去哪了?”

小药童没好气摆了摆手,叹道:“估计气得离家出走了吧!哦不对,应该是惨兮兮地抱着剑去修了吧!”

“啊?”袁青木扯了下嘴角,他似乎错过了很多。

一夜大雨渐去,薄雾弥漫,跳入竹屋。

虽已至初春,可屋内还是燃起了几个炭盆,名贵的银霜炭在火炉上刺裂声响,时不时溅出星点子,逃窜到地上。

沈淮宁转着轮椅到床边,洗着温热的素帕,替她擦拭了下额间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