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青木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称呼,“哦对!我就是想说夫人,和回来的兰青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虽然军医先生这的山庄比较安全,可属下没见着人还是担心。”

不对!现在最危险的反而是谈于敏。

“他呢?谈于敏去哪了?”沈淮宁也丝毫不给面子。

袁青木扯了下嘴角,“刚刚我好像看到先生在准备马车,可不知往哪个方向去了。”

“不好!”沈淮宁心生不妙,“你带人抄山下的小路在山口守着,见到马车就拦下,还有叫兰青带人将山庄严防死守,不准任何人进出。”

令下,他寻着壁上的佩剑,剑啸微鸣,他持剑翻窗而出,只余翩翩衣角浮掠过眼前,饶是袁青木也摸不着头脑。

朦胧雨礴,黑棕马飞驰于山路小道上,嘶鸣幽幽回荡在山谷间,颤着山间初春苏醒的小动物,也害得驾车的小药童苦哈哈地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着实不懂庄主非要在这个时候出去,马车上还带着昏睡的许明奚。

思及此,心下怨怼生气,只好抚了下马儿,一甩缰绳,催促着马儿快点下山,赶到驿站去。

马车内,谈于敏坐在软塌上,身旁正是睡得香软的许明奚,小脸通红,一呼一吸间,吹拂着额间的碎发,手里还紧攥着个汤婆子。

许是昨夜忧怖未歇,如今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可眉间的愁绪依旧迟迟未散,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沈淮宁的名字。

谈于敏面色沉重地睨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复又看起她先前的笔记。

再清楚不过这小姑娘也没有什么宏大伟愿,之前就说过指向写本普世常用的医书,再开加小药铺,做个坐堂医就很心满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