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远厉声喊着,自胸腔发出微鸣,一起一伏,可唇角微张,终是什么也没说出。

站立的影子微晃,他软下声音,淡声道:“穆清远,我说了,在这之前,别再来找我”

她顿了下,复又道:“算我求你了。”

话落,她强忍着腰间的酸麻走开,只留半掩着里衣的穆清远在原地,一双桃花眼于夜里无波无澜,树影浮掠过眸中的情绪,终是让人看不清。

末了,终是唇角微扬,浸润着苦涩,仰头凄笑,兀自摇了摇头。

许是难得没有这般玩疯了,回到侯府后,许明奚都腰酸腿麻得很,如今趁着庭院的日头渐好,她晒制完草药后,就躺在藤椅上,一摇一摆地,这还是沈淮宁最喜欢的椅子,时常坐在这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即使快活赛神仙,她仍眉间存愁绪,眼前石桌皆是这几次炼丹炼药的记录,却屡屡失败,忍不出长叹一声,喃喃道:“难不成是硫磺的成分和纯净有误?”

“明奚!”杨碧桃声音打断了思绪,只见她拎着菜篮子小跑过来,从中递了封信过来,“刚刚我去集市买菜时不知谁塞到这篮子里来的,我虽然不大多识字,但我认得上面有你的名字。”

许明奚接过,清隽熟悉的字体跃然于上——“许明奚亲启”。

信件颇为用心,以梅花香印做澄心纸,散发着点点清香。

她心下一沉,将信取出,匆匆扫了眼信上内容,这眉间阴霾又拢上几分。

杨碧桃瞧着这黑呼呼的鬼画符,问道:“谁寄来的信,你怎么这副模样?”

“是黎大人来的信。”许明奚将信收好,淡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