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之前就准备好的,是城中几间擅长针灸和压制毒性的药铺,可以请他们的坐堂医到府中施针,如此便会好受很多,旁的,我就不自作多情,也不多管闲事了。”

袁青木顿时懵了,如天打雷劈般,心道:“将军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让夫人这么生气啊?”

可他再想说些什么,许明奚说道:“从这回京城骑马再快也要一个时辰,天快黑了,还是尽快回去的好,这有些我做的冰糕,拿回去吃吧!”

“夫人”

袁青木喃喃唤了声,却只能见许明奚扬长而去,熟稔地踩着石墩过着小溪河流。

风过萧瑟,枯叶在枝丫上奄奄一息,簌簌落下。

袁青木跨过灌丛,见沈淮宁仍在画着图,一看就知是大相国寺的布防图,他心下气闷,愤愤地咬了块冰糕。

“将军还在看这布防图,夫人都不愿意跟属下回去了。”

沈淮宁眸光微闪,刚刚根本没有在看布防图,愣是一字都没看下去,沉声道:“是你要来接的,我可没有。”

袁青木嘴角颤了下,“那将军为何跟过来,明明身子都这样了?”

话落一瞬,沈淮宁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将羊皮纸图收好。

“这天宁山村怎么说也是当年我随父帅平息平康之变的首要之处,想再回来看看,更何况,舅舅的药庄离这也不远。”

袁青木一时都忘了,这天宁山村是京郊最远的一处山庄,却也是北来南往的商队必经之处,当年不过十岁的沈淮宁接到的第一个军令便是要夺回天宁山村,保护这里的村民。

“好好好,您老人家在这忆往昔,夫人都生气了,我还以为会留我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