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回过神来,眸光微闪间,顺势放开,见她这般生怯,竟是没由来的烦躁,随即淡淡应了声,瞧着这再熟悉不过的闹剧,目光逡巡着。

幽幽说道:“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私自行动,说不定这阴沟里的老鼠早就盯上了。”

许明奚微愣,似乎不太理解,可不过一瞬,忽然感受到一缕虎视眈眈的目光,后背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待她回头一看,就见人群中始终有一缕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罗缉熙将目光敛回,淡漠地冷哼一声,便弯起许思蓁的腿弯,将其横抱而起,气冲冲地下去阁楼,引得在怀中将手中素帕捏皱。

可恶!明明是一石二鸟之计,这暖阁固然是摔不死人,可掉下去不躺个几个月根本下不了床,正好可以趁此除去两个烦人的家伙

可偏偏那傻子太子又碰巧!

思及此,终是愤愤不已,可也不好表露,又在罗缉熙怀中蹭了下,依偎得很。

许明奚战战兢兢地收回目光,长长松了口气,问道:“将军,这您不”

这阁楼除了这两位嫡亲皇室的太子公主身份最为尊贵,就数沈淮宁的官职和威望最高,不料他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闲散地甩了甩袖子,转着轮椅往出口上去。

“行了,他们兄妹两小打小闹的闲事在正常不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等会宫宴就要开始,我先去个地方,约莫再过一盏茶,就带你去长宁宫。”

留下这句话,他往身后看了眼,似是对上某人的目光,便扬长而去。

许明奚并未察觉,便福了下身子,恭送他离开。

待吵吵闹闹的烟花盛宴结束,大家今日可谓是看够了好戏,一路上忍不住附耳细说,顺着带路宫女的长明灯笼,去到宫宴的长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