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您这腿近来可还好?在下近来日日夜夜都在为将军祈福,望将军长命百岁”

沈淮宁恹恹地抬眸,眼底闪过戏谑,“好!好得很,沈某不才,一定会如国师大人所愿,活得长长久久,给你上坟送终!”

冷声说着,丝毫不给玉门道长颜面,气得他一时语塞,八字胡随着嘴角颤了下,鼻子直出着气。

许明奚见情事不妙,想来二人有过节,便推着他的轮椅,匆匆拜别玉门道长。

“玉门道长,这里风大,恐将军会有所不适,臣妇就在此作别了。”

说罢,就推着轮椅往回廊上走,丝毫不待玉门道长反应,只留他佝偻着背站在细细风雪中,枯槁的面容几近裂开,紫唇微扬,目光落在沈淮宁的轮椅上。

哼!沈淮宁!我看你还能威风嘴硬多久,这石骨草可是无解的。

玉门道长气得甩袖而去,路上遇到巴结他的小官,复又笑脸相对,看似和蔼可亲的样子。

这厢许明奚推着轮椅行至青石回廊上,廊檐皆是清心静灵的青铃作响,院内的茶花化成细碎的梅花簌簌而落,在空中打了个旋,飘到他们眼前。

许明奚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听沈淮宁幽幽说道:“你倒是挺大胆的,敢得罪那个老匹夫?”

“不是将军说的嘛?”许明奚一笑,“丢给我来处理,而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不了还有将军给我兜底。”

“伶牙俐齿。”

沈淮宁温声说道,借着稀稀落落的阳光照拂,多了几分温和。

不多时,几缕淡黄的细碎花瓣闯入他的视线,落在手心轻轻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