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骂那么久,也算是你的本事。”

幽幽说着,尽是嘲讽。

沈善则一怔,吊梢眼微微眯着,隐隐听到窸窣的轮椅碾过细雪声音,抬眸一看,玄裳鹿皮靴入眼,对上的竟是那双沉寂肃杀的眸子。

“你!”

沈善则瞳孔骤缩,吓得往后爬几步,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热血骤凉,恐惧丝丝密密地渗透进骨血里。

“沈淮宁,你想干什么”

沈淮宁走近,带着的几分打量,不由得微眯着眼,发现他身上的银针,轻捻着将其拔出,心有所想。

“他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袁青木道:“回将军,我们赶到时就这样了,应该应该是夫人,而且房里的锁也被敲坏了。”

沈淮宁眸中渐暗,难怪手上那么多伤,看来没有他们小姑娘也能逃出

思及此,他心下涌上一阵烦闷,轻捻着银针,掌心运力,一击将其又扎回沈善则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沈淮宁!”沈善则发疯似的蠕动,身后的死士得令松开他,他一人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如今多是如孩子般后怕,“我警告你,我可是嫡长子,不就是一个伯府的官家女,你至于”

“沈善则!”沈淮宁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