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垂眸之际,眼前青丝拂过。

许明奚持着手帕给她擦拭着嘴角的油渍,许是刚刚吃的急,弄得有些偷吃小花猫的样子。

须臾间,沈静嘉顿时僵住,手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不知是不是这祠堂内长信灯繁多,银霜炭烧得旺,害得她的面容多了几分绯色,眸光微闪。

“你怎么了?”许明奚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想要替她把一下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料刚触及手腕,沈静嘉立刻将两手绕在身后,拨浪鼓似的摇头,苦笑道:“没事,只是这屋内热了些,哪用你费心。”

许明奚只好应着,收回了手。

许是病气残存多年,多多少少都对把脉和看诊有些抵触。

许明奚缓了口气,远远看去这上百年风华的牌位。

不多时,夜里下起了小雪。稀稀落落地堆叠在假山廊檐上,为其抹上一层厚厚的冰皮,时不时耷拉着雪渍落下,凉飕飕的。

一夜无眠,两人于案台前跪拜,抄写着祈福文,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今夜。

自那之后,许明奚对制药之事只好暂时搁置,若是不能与那些毒血发生融合,就说明还缺少做药引的药材,既是如此,她又一头扎进书堆里,也习惯让侍女侯在身边,不会再单独行动。

只是当她去往按着往日去松别馆送茶和黄香梅时,门口值守侍卫却持剑拦住她,拱手行礼道:“夫人,将军有吩咐,以后不用送茶水和花过来了。”

“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