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暗骂一声离去,消失在暗街暗巷中。

穆清远轻摇着扇子,忍不住“啧啧”几声,感慨道:“‘管好自己的女人’这种话我可真没想到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沈淮宁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这更像是你的作风吧!万花丛中浪里来浪里去花花公子。”

扑哧一声,穆清远竟没忍住大笑起来,“你啊你啊!果然就会调侃消遣我,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既是姻缘,那就是缘分,还是好好珍惜为妙,莫要像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的”

说着说着,轻摇的扇子的手也渐渐停下,眸光垂下,张扬肆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是几分悲戚和可惜。

沈淮宁敛回神色,似是心下了然,随即沉声道:“谁让你非要选个最不能喜欢的,还发那样的毒誓。”

说罢,转着轮椅往回走。

“诶!别走啊!”穆清远忙跟上,“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身上的毒,你舅舅怎么说?”

沈淮宁一怔,垂眸看向衣襟掩映的毒血浮现,稍稍拢了下衣裳,继而道:“放心,我还没到可以死的时候。”

丢下这句话,他就径直地走向人群的嘈杂的御街。

若是她回来没看见他们,估计又得急了

穆清远耸了下肩,无奈地摇着头,跟上去。

喃喃道:“沈淮宁,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硬,真是要命咯”

奈何回到原地后,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许明奚他们才回来,穆清远也早就被沈淮宁撺掇走,要去找他的春意园姑娘。

沈淮宁坐在马车上,心下生疑,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人太多了,所以排队等了些时间。”

许明奚随口说了些,微不可见地,许明奚暗暗掩下衣袖里的锦囊,都是些赤白砂质的砒石。

落到此处,她抬眸看向沈淮宁,这细小的伤口早已血渍干涸,他也好像没有想要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