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奚继续埋着头,指腹摩挲着精致的绸缎刺绣,身上穿着华贵的绣缎裳,屋内有名贵的银霜炭做炭火。

可不知为何,就是冷得发抖,置如冰窖。

忽地,一声哽咽响起,抽泣不止。

“阿娘,我好想你。”

话落,无人回应,寒风肆无忌惮地从窗缝袭来,似是狂风怒吼般嘲笑着她。

留她一人于昏暗无光屋内,坐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无人问津。

疲乏涌上,意识渐渐模糊,今早卯时就起来练立姿礼,现在几乎要睡过去。

“咚咚!”

敲门声响起,吓得她顿时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又往角落挪了挪,瞧着外面的黑影耸动,晃来晃去。

不多时,小声轻唤声响起。

“明奚”

“碧桃?”

许明奚反应过来,匆匆起身去开门,差点还因腿软站不起来。

门吱呀一开,杨碧桃如潜伏般偷偷进来,四处张望着。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他们放你回去吗?”

“你以为他们会这么简单地放我回去,我走到半路上他们就想劫持我关起来,想必是怕你在婚前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就干脆说陪在你身边,还替你回了趟家,觉着你应该需要你娘的东西。”

说着,杨碧桃提了个樟木箱摆到桌上,一骨碌地盘坐在圈椅上,跟个猴似的,还不忘捯饬起油灯,好好观望一番这有钱人家的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