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风势渐起,青铃叮当作响,拉回梦中人的思绪。

沈淮宁微微睁开眼睛,回过神来,扶着床沿起身,腹部的伤口仍扯着疼。

不多时,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待他应声,一位穿着窄袖劲装的男子推门而入,手里捧着汤药麻布还有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想来是给他换药的。

“将军,您醒了!昨晚去寻您可是吓死属下了。”

袁青木说着,捯饬着药碗,打算替他换药。

沈淮宁揉了揉额间,记忆渐渐回笼。

昨晚在山间醒来,才发现自己这从里到外都换了身衣服,连伤口都缝好了上药,不仅如此,身旁似乎还放着十分贴心的一吊钱和干粮。

思及此,他冷哼一声,心道:“这丫头居然敢拿针扎我,还敢!嘶!”

袁青木取下原有的麻布,不小心扯到缝合的线,奈何等他仔细一看,这缝合手法娴熟利落,忍不住问道:“将军,这线缝的如此细心周到,该不会是”

沈淮宁一时语塞,睨了他一眼,吓得袁青木乖乖噤声,不敢多问。

他接过里衣,垂下眸子落在这伤口上,的确是比军中军医要细致利落许多。

思及此,余光一瞥,落到木施上,正挂着他昨晚回来的衣裳。

许是村民的旧衣,面料几乎洗得发白,还有些大块的补丁,可唯有那件小小的湖蓝斗篷,夹杂其中,沾染尘泥血渍,似有似无地,氤氲着淡淡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