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岱开门见山,“那日你们二人也见过了,如今我正式引见引见,金环姑娘是我李岩兄的妻子。”
男子瞥一眼印之,继而向金环姑娘抬手,指了指她,道:“江印之。”
印之冲着那姑娘颔首微笑,金环回以浅笑。
而后款步走到印之身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得瞧了个遍,惹得女子面色绯红,双眼不住地眨巴,苏岱则在一旁哂笑。
“嗯,腰细腿长”,金环低声呢喃,不时点点头,现下又上手摆弄印之,女子愈发害羞,颊红似梅。
好一会儿方毕,金环轻咳一声,眸光闪闪,道:“原先我是不收徒弟的,只打算随意带你学些皮毛,不过眼下,你这条件还成,平日练得刻苦些,勉强收了你倒也并无不可。”
这人端着前辈的腔调,面有喜色却强作冷淡,印之见了有些犹豫,那边苏岱却已是喜上眉梢,开了口。
“能得金环姑娘这般评价,真是不容易啊!”一边摇起了折扇,慢步去八仙桌处坐着,好似等着瞧了。
印之心里算计一番,左右学了东西,总是不亏的,才温声应了,“那便麻烦金环姑娘了。”
今日只是开始,因而学些锻炼的体式,一整套下来,女子香汗淋漓,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浑身发酸。
到金环叫停之时,醉月楼下只剩几桌吃醉了酒的客人,含糊吵闹,小二收拾着东西,预备打烊,门外偶有犬吠声。
二人借了楼中一盏提灯,原路返回,街巷寂寥,墨淹夜色,只有小灯昏黄,勉强见路。
行至巷中,月亮正圆,斜挂树梢,苏岱有感而发:“没在花前,只是月下就很好了。”
印之抬头望望,轻声道:“怪哉,月亮本就很好看了,为何人瞧了还会分心想些旁的东西,什么对月抒怀,望月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