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办事,不是自己厉害,而是因为身边有两个好丫鬟扶持着。

帐是两个丫鬟查的,问题是两个丫鬟发现的,甚至于第一次拜见时,压制她们这些奴仆确立威信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是身边的丫鬟在做。

是她们主仆在演戏吗?是她们在□□白脸吗?

不,是她没那个胆子没那个能耐,是她只会坐享其成。

今日阿烛意泠二人不知为何不在,这些丫鬟便如一群无头苍蝇,一通乱撞,焉知不是周清清素日调度不当,压根不肯用她们的缘故?

说起来,那二人人呢?

身后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阿烛。

她身形瘦弱,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是刚从病床上强撑着爬起来的样子。此时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握着两张纸,满面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竟叫她失态到站都站不稳,失手碰到了供着菊花的青瓷瓶。

“是什么?”詹王都不必自己上前,他一问,便有人上前索要。

谁知在众人面前一向温和有礼的阿烛陡却忽然将纸窝成一团藏在身后,大概是想想觉得无用,又要撕,才撕了两下便被急急的按住了。

申妈妈一语不发的将纸铺回对好——这般慌乱的时候,能撕成什么样呢,两三下便在桌子上对好了,两封信件,请詹王过目。

詹王越看脸色越沉,越看心里越冷静。

娶回来这么一位侧妃,他可真是,瞎了眼了。

看一眼几乎都要哭出来的阿烛,詹王道:“都这样了,还想着替她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