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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是……”凌浅随着人浅笑,深知宗洲那时候一定也是做了父亲高兴极了,也为自己生产的疼痛忧心极了,才会又喜又焦虑。

生完的一个月,这人是从未说过孩子半点不好的话,也是为了让心窍淡漠的凌浅,满心都是爱,都是这双生子带来的好。

今日听来,凌浅着实为宗洲说的胡话羞红了脸,也为这份真情感动不已。

“大概这就是真爱吧,”莫乾的语气蓦然有些遗憾,“我一生钻研医术,从来吝啬在人情世故上用心,倒是飞升无望,修行止步,才得见无关乎利益的人情往来,若是人生能重来,我也会找一个伴侣,心多一个用处,总好过垂垂老矣,心只有一个用处。”

“其实人生的每一段,都很好,”凌浅掖了掖静儿下巴处的衣领,温柔神色,道,“心境开阔了,才得沉浸在希望中的美梦。”

莫乾点点头,抱着玉儿来到凌浅跟前,问:“你可不是因为看在孩子的面上,才不追问宫主为何让你入梦两月之久?”

凌浅接过玉儿,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平和的语气,可见稳定的心境,“入梦前,我就只有抱着满了三月的孩子,看他们健健康康,这一个心愿,我在睡梦中的修行也一日都未荒废,他用心良苦,是为兑现承诺。”

宗洲承诺过,世间万事,只要凌浅说出想要怎样的结果。

“他要我恢复独立的思考,是想听我说出不受任何人干扰的决定。”

莫乾叹道:“是啊,他陷得那么深,哪里会真舍得再见你心痛。”

“陷得那么深?”凌浅从孩子身上挪开目光,疑惑地瞧向莫乾。

莫乾道:“我想宗宫主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满月宴为你做的事,其实吧,我们这些修魔的,还认为他下手太轻了呢。”

这说的是,满月宴,揭露太一门掌门和仙盟的罪行的事。